林乔夕_长安歌女我独怜

不用lof这个恶心玩意了!!!以后在lof发东西只是引流。
白嫖随意,但别让我知道。
wb:林老乔_微风亚种 / 嗷3:joecyleen

万物历


非常非常闲适的东西,没啥剧情。
例行的废话(完全可以跳过直接读文2333)
先来看看历法是什么:为适应人们日常生活、特定社会活动和研究的需要,根据对人类最攸关天象的精确观察,运用其规律科学合理地计量时间、制定时间序列的法则,称为历法。(摘自百度百科)
万物历的概念……大概就是真正的历法诞生之前人们以自然事物为觉察和计量时间的凭据,比如雪化了之后的一个月亮周期该开始放鱼苗,鸡叫了就该起床了,春天狐狸下山的时候就可以采药材了……
物候历(自然历)感觉跟这玩意多少有点关系……不过物候历是一种专门历,对于日期也有确切的计量。二十四节气和七十二候也是物候历。而万物历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根本就不是历法……

文中的时刻对应:(大致上的2333)(有错误的话欢迎指正,我好多东西都记不清了……)
信天翁回来了:我母鸡啊!岛的位置我不知道啊2333
椰子蟹破开蟹壳:大约需要半个小时
太阳下山:你们知道是啥时候
山雀开始回巢:黄昏时分,太阳落山之前
河流封冻得最结实的时节:十二月
苹果成熟之前/开渔:十月
蔷薇开了/休渔:五月中左右
木槿花的骨朵刚刚冒出来:七月初
上弦月:农历大约初二到初八九
下弦月:农历每月二十二、二十三日
夏日痴:我没有太仔细去考据,有说法是夏日痴指雪莲花,但分布地不大对所以我并不太认同,因此此处不设具体时间,按安徒生文义定为冬季开始稍稍转暖、可能下雨但是雪未融化的时节。
雪彻底化尽:三月底四月初,新的一年开始的时节
麻雀起床:清晨四点半到五点左右
三色堇: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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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物历

人,
来自尘土,
又归于尘土;
换言之,
来自万物,
又归于万物。

风向变了。
杰伊•加里克一开始还没有发现。他只是闲散地躺在沙滩上的竹藤椅上,半闭着眼睛听着海浪一波一波地拍打着岸上的白沙。
阿兰•斯科特在岛上有一个庄园。实际上,整座岛都是属于阿兰的——他和杰伊每年把大段大段的时间消磨在这里,看看海鸟,吹吹海风,从树上敲下椰子来(阿兰拒绝上树,他只负责面色严肃地喝椰子汁)。这里是个过日子的好地方,如果你肯顶着利喙和“空投飞弹”的攻击走进海鸟的聚集地的话,你还可以吃到新鲜又美味的海鸟蛋。
飞鸟的影子从白色的沙滩上掠过。清晨的阳光还不算太热,只要是在有水或是树荫的地方就不会觉得焦躁。椰树叶宽宽的影子投下来,一只巨大的椰子蟹横着爬上去,一脚踩滑又啪地掉下来,四脚——八脚朝天栽进沙堆里。杰伊对着它嗤嗤发笑,转头却见一个巨大的影子从自己头顶滑翔而过。
那是一只白色的飞鸟。很大,大概……杰伊眯着眼看着它巨大的翼展在海风的托举下轻微地颤抖,那只鸟也眯着眼,发呆一样的就那么滑过去。
漂泊信天翁。
这是种奇异的大鸟。它花上好几个月在海面上漂泊,张开翅膀闭着眼睛随便风把它吹到哪里。现在它又飞回来了,时隔整整一年,拍打拍打翅膀落到了浅浅的海上,被海浪冲得漂啊漂。
“我们也该上路了。”杰伊喃喃自语。他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走到椰树下捡起螃蟹放回到了树枝上。
杰伊走进房间的时候,阿兰正坐在餐桌旁看报纸。岛上通讯不便,每个上弦月印发的报纸要到下弦月才能送到。早餐的杯碟已经收拾下去了,但是没有喝完的椰子还放在托盘里,顶上开着一个三角形的切口,上面插着一根麦秆。杰伊从他旁边走过去,顺手抱走了椰子,舒服地窝进了沙发里。
“信天翁回来了。”他说。
阿兰翻报纸的动作顿了顿。他若有所思地皱了皱眉头,随后快速地翻动着报纸,一直翻到最后那几页,大略地扫了一遍,抬起了头:“过几天可能会有风暴。”
“没关系,我们的船够快,风暴来临之前我们就会到达港口。”杰伊咬住麦秆吸了一口,结果只发出哧哧的气音。他把椰子举到耳边摇晃摇晃,发现它已经空了。
“还有椰子吗?”他问。
“如果你不去摘的话,那就是没有了。”阿兰放下报纸。
“好吧……”杰伊叹了口气,把空椰子放到一边站起身,“我去看看那只螃蟹从树上弄下来椰子了没有。”
“你回来的时间还短,不过你还是快去吧,”阿兰从茶几底下抽出了一盒航海指南针,“去晚了的话,相信你不会对螃蟹吃到一半的椰子感兴趣的。”

顺带一提,最后杰伊脑袋上顶着一个巨大的肿包,一手抱着椰子一手拎着螃蟹回来了。
“杰。”阿兰洗了块毛巾敷在闷闷不乐的杰伊的头上,“今天中午吃蟹肉海鲜烩饭?”
杰伊闷声闷气的“嗯”了一声。阿兰叹了一口气,抓起杰伊被蟹钳划出口子的手指开始小心地给他清理。

“巴里叔叔,我可以出去玩吗?”
“可以,不过不要回来太晚。”巴里放下手里的小天枰,沃利啪嗒啪嗒地跑过来,又因为过于强烈的药水味道往后退了几步。
“我知道啦!”红发的小男孩飞快地说,“我会在太阳下山之前回来的。”
“你最好是在山雀开始回巢之前回来。”巴里笑着摘下手套(他在鞣制皮革,好翻新一下哈尔的旧外套),用干净的手指刮了下沃利有点泛红的小鼻头,“还有,记得我上次跟你说什么吗?”
“记得,”沃利用力地点点头,“不要拿弹弓打布谷鸟,那样的话明年春天玛莎太太就不知道该什么时候播下谷子了。”
“乖孩子,出去玩吧。”巴里重新戴上手套。沃利欢呼着一路小跑出了门,看他那欢欣雀跃的样子,大概又是要去木匠铺子里找凯尔一起去摘野果和野花。
沃利是在河流封冻得最结实的时节出生的,那之后河流已经又封冻了八次。每年他的父母都会在苹果成熟之前离开,去到西边的海上,赶着开渔的时间出海去撒网捕捞那些又养了一年膘的大鱼,直到来年蔷薇开了才会回来。沃利没人照顾,就被寄养在了他的表叔巴里那里。
巴里是村子里的裁缝。他是个做起事来非常精细的人,能缝出最细最密的针脚,也能在一大堆料子里面轻松地选出最合适的那一份。姑娘们都争先恐后地去找他做裙子,望着他那两泓清泉似的眼睛听他温柔又耐心地讲解穿在她们身上最好看的板式,在柔软的卷尺从身上轻轻地拂过和接过对方递上拿边角料缝出来的头花的时候悄悄地涨红了脸颊。然而就这么一个给全村的每一个姑娘都做过裙子的年轻人,最后却是跟一个男人在一起了。
年轻的牧鹅人英俊得几乎让人心碎。他有着棕褐的发和棕褐的眼,性感的嘴唇吐出那些让人心花怒放的话语时好像含着蜜糖,笑起来显得潇洒又自由,多少有一点坏坏的,正是姑娘们喜欢的类型。所以在他们见面之前,他在巴里心中的印象可能不算太好——油嘴滑舌的情圣,女人们的英俊甜心,来他那里做衣服的女孩们提到那帅气得牧鹅人时总是嗤嗤地笑着面色绯红。但如果你不认识巴里,你也可能会认为他只是个没啥可说到的裁缝,又木又呆——像这种道听途说加自行脑补得来的错误印象其实都无所谓,反正它们都没有持续多长时间。那是个清凉的午后,多云,又不至于太阴。木槿花的骨朵刚刚冒出来,年轻的裁缝抱着一筐子印着木槿花的棉布到河边去浣洗。他从白果林里穿过,一只松鼠始终和他同路,抱着一个松果在他前面几步远的枝桠上蹦着。巴里觉得那毛绒绒的大尾巴是在可爱得紧,目光便一路追随着那个好动的小动物,想象着那种柔软而暖和的触感。
在巴里的注视下,松鼠灵活地一跃,却不是落在树枝上。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宽阔的线条笔挺的肩膀。巴里眨眨眼,把目光向上移去,正对上那双深邃的眼睛。
微微一愣。相视一笑。
那天傍晚两个年轻人离开河边时有说有笑,走的是种满了柳树的小道。他们互通了姓名,花了一整个下午的时间聊得比多年的好友还要火热。巴里手里拿着赶鹅的小藤杖,哈尔——哈尔•乔丹,牧鹅青年的名字,巴里惊讶地告诉他“我听说过你”——抱着装满了半干棉布的竹筐。一大群大白鹅在他们脚边摇摇摆摆地走着,不时发出聒噪的呱呱声,吃得肚子圆滚滚的小松鼠蹦蹦跳跳地跑在他们前面。
过了最多四个月亮周期他们就在一起了。在一个漫天星斗的夜晚他们手牵手走过空无一人的打谷场,正是收获的时节,谷仓里被今年的新麦填得满实,地上堆着大垛的麦秸。喁喁的情话渐渐低下去,他们磨磨蹭蹭地放慢了步子,转过一个隐蔽的拐角。没人说什么,也没人示意什么,气氛所至顺其自然,暧昧在空气里发酵,他们彼此纠缠着,哈尔把巴里推倒在柔软的草垛上,然后把自己也扔上去,急切地擒住了对方的嘴唇——
“二位如果不介意的话。”一把苍老而沉稳的声线在两个人的背后突然响起,哈尔吓得一个激灵,门牙在巴里丰润的下唇上重重地磕了一下,疼得对方“啊”一声条件反射地给了他的肩膀一拳。他惊惶地转过头,看见韦恩家的老管家潘尼沃斯先生正一脸淡定地站在他们身后。
“二位如果不介意的话,请稍让一下,”老管家的语气平静得就好像哈尔和巴里是在这里抓蟋蟀而不是被抓了包,“我需要铲一些干草给肯特先生的马匹铺到马厩里。”
“呃……好的,是的当然,”哈尔慌里慌张地站起身,顺手把已经完全懵了的脸红得好像熟透番茄的巴里拉起来。两个人像是被罚站墙角了一样束手束脚地站在旁边看着老管家把干草叉到小推车上,尴尬中哈尔礼貌地询问是否需要帮忙运送,结果得到了这样的答复:“谢谢,不过不必了,乔丹先生,布鲁斯老爷大概正在和肯特先生干和你们一样的事,太多人从窗下有过会惊动到他们的。”
……更尴尬了。

布鲁斯•韦恩是村子里的磨坊主。他的生活相当富足,人长得也分外的俊美,但不知为什么,三十多岁了还没有谈婚论嫁。
布鲁斯与克拉克•肯特的结缘,是因为一朵夏日痴。这之前的故事里包含了一个对布鲁斯心生情愫而老实忠厚不知如何表达的磨坊工克拉克,和一个整日忙于经营磨坊、认为有老管家和收养的儿子就够了自己不需要爱情和婚姻的布鲁斯。
转折就是因为他的养子而起。男孩的名字叫迪克,活泼又开朗,克拉拉很喜欢他。迪克一直是个很健康的男孩,可是那年冬天他却突然染上了严重的风寒,卧床不起,身体变得极度虚弱。亨利•艾伦医生检查过他,说他会好起来的,前提是他要撑过这一个冬天。
迪克日渐消瘦,这可愁坏了布鲁斯。“冬天到底什么时候才会过去,”他这样说,坚毅的眉头忧愁地皱着,“还有多久冬天才会过去?”
克拉克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要强的磨坊主不会接受安慰,所以他得做点务实的——冬天到底什么时候才会过去?
于是克拉克每天都早早地起床,登上村后的山。有的时候冒着风雪,有的时候眯着被雪光刺痛的眼睛,他爬到山的最顶上,细细地环顾四周,然后无功而返。
有一天下起雨来。积雪混着雨水,山路特别的滑,他走得小心谨慎,却还是几次险些滑到,从半山腰滚下。当他终于到达了山顶,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就看见泛灰的雪地里兀地现出了一朵雪一样洁白的、饰着绿色条纹的小花。
一股释然涌上心头。克拉克蹲下身来,轻轻地抚摸着那冻得冰凉的柔嫩花瓣,半晌,将它小心地摘下来,捧在了手心。
他走下山去,敲开了韦恩宅的门,对着前来开门的布鲁斯惊讶的表情捧上了一个暖阳般温柔的微笑和一朵天真又倔犟的夏日痴。
“冬天要过去了。”
惊讶转为了惊喜。布鲁斯将克拉克引进室内,老管家端来了茶,并向那朵小花投来了赞赏的目光。他们把夏日痴拿给了迪克,那小小的花仿佛是希望的具象,男孩的状态在看到花朵的那一瞬间就仿佛好转了很多。他情绪高涨地跟克拉克聊起了天,克拉克揉乱了他的黑发,许诺:“等到雪化干净了,你的病也彻底好了,来我家玩吧,我妈做的苹果派保证你吃了就再不会忘。”
“雪化干净还远着呢,是来年的事了。”布鲁斯出言提醒。
“没事,”克拉克笑笑,“早一点计划着。”
“夏日痴。”布鲁斯哼了一声嘟哝到,不再看相谈甚欢的一大一小,脸上却带着放松的笑。

敲门声响起的时候连麻雀都还没有起床。哈尔迷迷糊糊地支起身子,把挣扎着想要起来开门的巴里按回柔软的枕头里,光着脚跌跌撞撞地跑去开门。
一开门他瞬间就清醒了不少。“怎么是你们两个?”他高高地挑起了眉头,门外的两个人令他睡意全无,“讲道理,船要是半夜到港口的话你们可以就地歇息一晚,等第二天早上再赶路的,没必要披星戴月地一大早跑过来扰人清梦。”
嘴上虽然抱怨着,但他还是把看起来风尘仆仆的阿兰和杰伊领进了屋子,早上刚起还没有烧热水,他就先往茶壶里面加了两勺冷泡茶。阿兰和杰伊坐到了餐桌旁,阿兰拿起桌上前两天送来的报纸就着晨光扫了几眼,目光又落在了一旁花瓶里笑得欢畅的三色堇上。哈尔生性浪漫,比起语言的转达,他更喜欢带回鲜嫩美丽的花朵来向在家做裁缝的巴里描述他在野外所见的时令变化。
“是我不好,”杰伊捧着茶杯,语气诚恳,“我太相信船的速度了,但没想到的是我们还是在半途被风暴追上了。”
哈尔点点头表示他懂了,此时阿兰却又开口了:“杰。”
“什么?”
“不是你的错,”他点点桌上的报纸,“我忽略了报纸送到岛上会很晚的事。报纸上说的‘近期近海或有风暴’,对我们而言其实应该是‘马上要有风暴’。我很抱歉。”
“哦,没关系,”杰伊眨眨眼,“一阵小风而已。我们可以好好地修整一下……介于我们要在这曾经居住过的村庄里闲适地过一整个夏天。”
窗外,一只喜鹊飞上枝头。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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