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乔夕_长安歌女我独怜

不用lof这个恶心玩意了!!!以后在lof发东西只是引流。
白嫖随意,但别让我知道。
wb:林老乔_微风亚种 / 嗷3:joecyleen

【miflo】《飞鸟集》

先说好,是废稿(。)去年年初的废稿,最近翻出来看看觉得废了挺可惜的,发出来看看有人愿意看的话说不定往下写……吧orz主要是miflo,后面会有点nunoban,不过还没写到,就不打tag了。

小声逼逼,我怎么现在就没文力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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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飞鸟。”

 

 

 

几乎是在踏进大门的一霎那,Florent Mothe就后悔了。

熏人的暖香扑面而来,几乎把他拍了个趔趄。身后冬日沁凉的寒气及时地扶了他一把,他几乎是靠条件反射带上了门,不大不小的“砰”一声引来了几位穿白袍的女士嫌弃的侧目。他赔着笑看她们从自己面前走过去,不安地缩着脊背,试图让自己宽松的长款毛衣和烂大街款牛仔裤在一室的金碧辉煌中显得不那么扎眼。

他不该这么冒失的,因为无法克制的好奇心而跟着那个背影走进市郊的暮色里、穿过阴森森的松林,松针密密匝匝隔绝了巴黎傍晚街道上升腾着的凡俗热气,刺骨的夜风在叶尖上犹豫不前、欲言又止,吉他包在他肩胛骨上磕磕碰碰,脚下枯草的窸窣中他错觉般地听见琴弦发出低沉而飘渺的震颤声响。

他溯着那身影走入黑夜,而Mikelangelo Loconte很快消失在视野里,于是他便目盲,似只陌生旷野里的家鸽。等他再见到天空时,那红紫的烟霞已经散尽了。

他终究还是跟那红紫色来了。作为一切的因由的金发男人个子不高,气势却不矮,Florent每天晚上九点钟和他交班,就着酒吧后门昏暗的灯光好奇地打量他厚重的眼线和浓黑凌厉的眉毛,显然是画出来的,但是的确再适合他不过。这人身上带着种奇妙的特质,照Florent的话说,他“很摇滚”,脸上常没什么表情,一副不太好接近的样子——Florent倒是不这么觉得,或者他本身就缺乏注意这些信号的神经,他偶尔提早来过酒吧几次,听男人唱他最后一两首歌,金属气十足的摇滚乐,够硬核,叫人浑身的鸡皮疙瘩都格楞格楞地抖。

就是这个了,他想。Mikele——大抵是他的原名,舞台下他们管他叫Mikele,用随意的语调,喉咙都无需打得太开;虽然那敷衍得很的主持会告诉观众他叫Mikelangelo,Flow先生可要说了,谁还没有个艺名呢?——几乎满足了Florent对于摇滚的一切渴望:他硬气,他不羁,笑起来张扬放肆得让人皱眉;他化浓妆却毫不违和,他穿皮衣T恤和铆钉,背着自己手绘装饰的吉他,用色狂野得很,笔触却精细;他在他的音乐里为所欲为,狷狂地漠视舞台之外的一切却又短暂地打破这屏障与观众调情,他嘶吼的高音撞得Florent小心脏砰砰狂跳,眼光穿透酒吧脏兮兮的天花板望进波西米亚或者弗洛伊德学派或者随便什么的天堂,听说他在那里塑了一尊摇滚乐的云石像。

所以他就是Mikelangelo,好极了,Florent每天提早上班一个小时,就可以省去去西斯廷的车票钱。可他也是Mikele,他从台上下来,还在台侧短短的台阶上时就露出恹恹的神情,然后坐在吧台边喝一杯薄薄的威士忌,眉眼间透出薄薄的疲惫;他每晚花两个小时在最寂寥的时段向还疲乏黄昏里还未进入状态的酒客们浪费他的才华与热忱,赚取的寥寥落落的掌声还不足以付上一杯威士忌,在那之前,他还要给酒吧挂上“营业”的牌子,帮忙收拾桌椅、整理杯瓶、调试音响和乐器。

Florent坐在吧台前看着这个像是什么都不在意的凡人,就好像他会发光——也许他确实会,谁知道呢。

Florent对Mikele太过好奇了,好奇到仗着自己是个犬系男子全然无视了“好奇心会害死猫”。喏,就是这个与往常无异的晚上,为什么他不能像平时一样,听他唱歌、跟他交班、顺便聊上几句——天气,工作,吉他和贝斯,什么都好——然后老老实实地上自己的班呢?在蹑手蹑脚跟着Mikele走出后巷时他以为自己做好了心理准备,就算发现Mikele背地里是个黑社会老大他都能保证自己不太过惊讶,但在巴黎的市郊发现一座隐藏的枫丹白露宫?这还是太虚幻了,他掐了自己的胳臂一把,立马就痛呼出声,生理性的眼泪微微糊住了眼睫,眼前的一切模糊了几秒,随即又重归清晰,华伟的宫室像一匹收在画轴里的绢布,无声地在他眼前展开。他听见有人在唱,用的是比才的调子,似是在他的耳朵里,又像是在头顶上方高高的塔楼:

 

远走高飞 与我逃离北风

往伊甸去 再往东

你是飞鸟 你在此处

爱情绝非金丝的牢笼

你是飞鸟 挣脱茧缚

你当划破长空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在宫门内了。人声像漫上河岸的水波,浅淡又带着点不经意的意味汇进他冻得有点发疼的耳朵里。脂粉和糖霜的味道与喁喁的人声搅在一起,他犹豫了一下,在走入宴会的人群之前蹭掉了鞋底的雪水和泥沙。

没有人注意到他。他像个误闯生人聚会的幽灵一样披着一身林间的寒气在席间缓缓地游逛,不知所措,且局促不安。这儿像是乡村礼拜日的野餐聚会,但是更优雅,或者该是假面舞会,但却又更随意。布艺沙发之间的独腿小桌是木质的,带繁琐精细的雕花,上头摆着垫着棉布的篮子,竹篾、木头或是镶锡,涂着珠光甲油的手指把糕点和肉脯一样一样地拿出来摆在白瓷盘子里。Florent探头探脑地张望了一下,没发现Mikele的身影,却在空空肚腹的驱使下被桌上的食物吸引了视线。那些吃食有些高级得让人咋舌,鱼子酱、松露塔、Diva伏特加、附着绒毛状凝乳的小蛋糕(那上面是金箔吗?),生鱼片旁边摆着少说四小碟不同的蘸料;有些则稀松平常,品相欠佳的苹果派一看就是出自某个家庭厨房,他甚至看到了今早自己当早餐吃的钙奶饼干。但是似乎没有人在意这种奇怪的差距,或者说他们自身的反差比他们带来的食物还要大,穿着巴洛克或洛可可风格的大礼服的男女来来往往,华贵又矜持,像中世纪的教皇,西装革履的精英同穿长袍的阿拉伯人谈笑风生,晚礼服和质朴但整洁的格子裙装交错在一起,一帘又一帘地闪过,让人应接不暇——但是不管穿什么,可都比Florent要体面太多了。

这些人是做什么的?他们连个共同点都没有。Florent迷茫了一会儿,随即发现了“共同点”的存在,而这令他更加迷茫了。所以这是一个变装派对吗?还是一个不知道什么主义者的集会,或者被城市束缚的人们的自我释放?他眨了眨眼睛,不明所以。但是——俏丽的、不受束缚的自由,也许这其中有些什么他不知道的规矩,但这已经让这个聚会看起来更适合Mikele了。

一位贵气的少妇从Florent面前走过,Florent的视线划过她的红色折扇、红色衣襟,停在她裙摆黑色的拖尾上不动了。那大概是拖尾,但是又不太像,细长的、带着光泽的几支长羽从火红的裙摆底下伸出来,随着步子在地毯上拖曳。要是那是装饰用的人造羽毛,那未免也做得太过精细了,Florent能看清每一叶羽枝、每一缕绒毛,带着雨后彩虹一般的弧光,些微的蓬乱感让人觉得其未经人工修剪,自然弯曲的弧度却精妙得像用支架定型了的美人蕉。黑羽消失在一根画着阿尔忒弥斯的柱子后,Florent收敛了目光,又去瞧其他人:绅士的上装后摆下伸出短短的鹊羽,少女扇子一样的尾羽在裙底下展开来,妩媚的妇人身后饰着彩色的羽丛,他辨认出了华美风鸟、虎斑鹦鹉,还有哪种山雉。女孩们掩着嘴调笑的声音像树梢上的鸣鸟,男人追逐着飞扬的裙摆飞过,一阵轻风扫过,Florent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冷不丁踩到了谁的衣摆,一个不稳险些整个人向后栽倒过去。

“喔天哪——对不起女士,我不是故意……”他在原地手舞足蹈了半秒钟,惊魂未定地站稳了脚跟,几乎是蹦起来让脏兮兮的鞋底从那根闪着磷光的孔雀翎上挪开。紧接着响起的声音倒是不带多少苛责,但还是让他差点又一个磕绊,好在他及时刹车,险险地让那几片亮蓝和祖母绿色从自己鞋底下成功幸存。

“你管谁叫女士呢?”

在来得及直起腰之前,Florent就因为这声音猛地抬起头来——这名“女士”有一把相当迷人的声线,低沉而慵懒,且显而易见地,是男声。而Florent踩上的“衣摆”呢,轻轻地抖动了两下挪得离他远了几分,长得一直拖曳到地上的羽杆上簇着翠绿色的柔软羽枝,尾端覆着虹彩的眼形纹饰在摩擦间发出沙拉沙拉的碎响。

对上Florent茫然的视线,孔雀眯了眯棕绿的眼睛,抬起裹在黑色蕾丝袖口里的右手,轻轻摩挲了几下自己精心修饰过的薄唇。

“哎呀呀,”他抬高了下颌,垂着眼吐出和自己的嘴唇一样刻薄又满不在意的话语来,“这是哪里混进来的小鸽子?”

这话仿佛一句命令似的,尾音还没落,整个宫室就齐齐地噤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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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时没了(。)说了是废稿

发了我就跑真刺激(bu)往不往下写看着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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